孩子饿得哭,妈妈却带回一兜子弹壳:加沙现在就是这么地狱。
阿玛勒左臂缠着脏兮兮的纱布,僵在医院走廊尽头。她前天凌晨冲到粮食卡车那边,想抢几包面粉回家,给帐篷里那个瘦得只有骨头的小孩垫垫肚子。结果枪响了,58个人说没就没了,她抱着沾血的面粉袋子往回跑,火线上再跑慢一点,估计就是第59个。58条命买的是不是能让我们吃饱?答案很凉,回家打开袋子,只剩几把被血泡成团的面疙瘩。
汗尤尼斯医院现在像汽车站,哭声大过引擎声。医生一边换药一边叹气:“这绷带再紧也绑不止损耗,针头都生锈了。”走廊另一头,另一个母亲抱着不到三周大的婴儿,孩子只有猫崽那么大,医生拿医用夹子喂糖水,一滴滴数着时间。过去24小时,官方登记8个饿死的人,一半是孩子。数字就写在登记本上,不吵不闹,比闹钟还准。
把视线拉到北边海滩,那儿立着四座铁皮仓库,灰得像发霉的馒头。GHF的人白天在里头码箱子,晚上把大探照灯推到门口,照着排队的难民,像照犯人。地上被铁链划出一道白线,谁敢踩过去,扩音器立刻吼“再往前一步就地解决”。排队的人堆成沙丁鱼罐头,后面人一挤,前面人挨枪子,一点不新鲜。6月那次倒了31个人,三天后又添19个,地上的血迹被新沙子盖了两层,气味还是腥的。士兵私下对记者嘟囔:“上头交代哈马斯混进来就开枪,别跟他们讲道理。”步枪口径5.56毫米,验尸官抠出来的弹头跟以色列标配能对上号。GHF的官方声明倒是一句“我们只用橡皮弹”,橡皮骗子。
仓库旁边就是所谓的加沙人道主义基金会。听名字挺慈善,拉出员工列表一看一水黑水出身的保安。催泪弹管够,腰间格洛克还没拆封胶带,枪托上刻有USAID的编号,一块 taxpayer 的钱烧得冒青烟。内部会议纪要外泄,老板自己吼:“第一要义是别让一粒米进哈马斯口袋,谁饿死不关我事。”翻译成人话就是,老子收钱办事,不是来当菩萨。站点原本四百多个,现在砍到四个,全在火力覆盖区,距离枪口不到三百米。群众来领吃的跟打仗冲锋一样,过去三个半月875人死亡,674个真子弹打的,这效率敌人看了都沉默。
再南下到马瓦西,三万顶帐篷挤在三公里沙滩,苍蝇密度比沙子还高。四面机枪塔,出口脱衣搜身,手机和现金一律没收,名字取成“安全区”听着像恐怖片拍摄地。前总理奥尔默特直接吐槽这是“21世纪集中营”,场面一度尴尬。以色列现政府却宣布下一步要把全部加沙人口搬进来,起名叫“人道主义城”。难民优素福听完翻白眼:“拿枪指着我后脑勺说‘请自愿’,我不自愿还能咋地。”
吃的从哪来?我们来隔壁口岸看看停在沙漠里的卡车长龙。6000辆车排出20公里,西红柿晒成番茄酱,小麦袋子爬满甲虫。过个以色列关卡平均17天,蔬菜先把自己腌成泡菜,饿不饿全靠手速。记者拉开一辆车门,霉味直接把人顶一个趔趄。士兵说“停火10小时,够意思了”,结果空投下来的罐头落地像炮弹,12个人活活踩死。小川建国在电视上吹牛“就美国喂得动加沙”,可卫生部分分钟拆台:空投只占需求3%,70万人还在空腹熬鹰。
想买点现货?去代尔拜拉赫的废墟集市碰碰运气。商贩哈托把菜筐翻个底朝天,别说土豆,连土豆泥的包装袋都被扒走了。现在一公斤面粉能换两条金链子,听起来离谱,但也是真事。实在买不到粮食,把过期奶粉兑野草再煮一把捡来的麦粒,全家围着煤油灯分一口虫蛀饼干。联合国卫星图吓得人肝颤:92%的农田成月球表面,九成人口贴着“灾难性饥饿”标签,数字不带一点修饰。
纳赛尔医院的儿科更安静些——孩子们连哭的力气都没。5岁的莱拉体重跌至11公斤,护士拿针管往她嘴里点糖水,像给盆栽浇水。治疗恶性营养不良的特效药告急三个月,葡萄糖吊瓶一滴一滴省着用。名册翻开前一页,8个新增饿死名字清一色画红圈,一半小朋友,整个加沙就这样每天打卡上班似的交人命。
把镜头切到国际键盘。8月3日,法国突然宣布承认巴勒斯坦国,紧接着加拿大和英国跟帖,美国那边立刻放话“谁敢断交”。几万里外的政治滚刀肉,加沙帐篷里的小孩压根听不到。阿玛勒给儿子盖好破毯子,回头望见GHF的探照灯光穿过夜空,像一颗不带温度的独眼,亮得让人打哆嗦。
死掉的人被翻过去,活着的人接着被排队、搜索、驱赶、羞辱。有人管这叫复杂局势,有人说是历史纠纷,可真落到200万普通人的日常,就一句话:要么饿死,要么被打死,选毒药的权利都没有。
-explosion“波兰欧盟补贴争端”爆炸
饥饿不是天灾,是有人把它当作武器拿在手上把玩。探照灯照不了他们的良知,因为它早被利益和选票踩扁。
锅铲撞在空铁皮上发出当当响,那是加沙夜色里唯一的晚餐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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